对黄元御的几个不解
[要查看本链接请先注册并登录]我也看黄氏的书,刚开始读,非常崇拜,觉得真是千古少有,似乎一切昭然若揭,可是看第二次的时候,就渐有疑问,再看下去,就更有疑问。
譬如从用药上来说,黄氏力主扶脾阳和中气的重要性,我也很赞同。在长沙药解中,黄氏对诸如白术这味药,溢美之词随处可见,可是我发现在黄氏的很多方子中,特别是一些调理脾胃,健运中气的地方,很少用到白术,这是为什么呢?这是黄氏的用药习惯呢,还是黄氏觉得白术有碍运化?毕竟他在白术的药解中提到最好根据情况,选择砂仁,干姜等与之配伍。
黄元御在医书中提到脾体阴而用阳。既然如此,为什么黄元御在医书中很少有顾护脾阴的药材的运用呢?有时候有些人,脾阴素足而脾阳不升,这个时候茯苓,干姜,人参等药或许就可以解决,可是应该也有不少人脾非常虚弱,到了其阴阳两面都不足的境地,这个时候,单纯的三钱茯苓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?同样这个疑问也带到了用药中,既然诸如山药,龙眼等,黄氏在医书也大加赞美,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的自拟方中很难见到踪迹呢?
如果说脾体阴而用阳,那么这样的辩证关系也可以推到肝肾等很多问题上。譬如天魂汤中,黄氏在天魂汤最后的地方提到若血虚不能生火,则加当归,首乌,我觉得这是很难得的,可是如果纵观黄氏的医书,对熟地等药物的见解和看法,那么黄氏在治疗肾阳不足的患者的时候,是否一概的就是附子,川椒之类的呢?如果一个人肾阴还可以,肾阳不行,如此或许可以解决,可是如果一个人阴阳俱虚,那么黄氏这种用药特点,是否合适呢?
退一步来说,黄氏的确是有其自己的考虑。对于阴的理解,黄氏我觉得采取的是走中气的道路,通过中气的转动,左升右降,用五味子,芍药等收敛,以半夏等来降逆,似乎走的是调其气的路子,然而物质精微,如果说脾阳不足,尚需崇阳补火,而阴阳俱虚,又何尝不可熟地等以润泽?
另外,黄氏有自己的见解,这是最可贵的,针对以往的很多流弊,发出自己的声音。可是看黄氏的书,感觉任何问题,都归结到了中气不足,似乎一切都是水寒土湿木郁。这点无论是看他解释内经,伤寒论,还是自己写的一些东西,感觉一切问题都出在了这中气和水寒土湿木郁,或者说是生意不足。不知道这样是优点呢,还是一种不足。
我是中医爱好者,初学不久,看了黄氏的书,很造次的写了这些疑问,期待各位的解答和指正,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