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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黄元御升运脾阳的医学思想 转贴
古代医家探讨 2008-08-07 11:30:26 阅读76 评论0 字号:大中小 订阅
吉林省伊通县中医院 赵文举
黄元御,字坤载,号研农,别号玉揪子。清代山东昌邑县人,明代太保黄忠宣十一世孙,曾考授御医。元御精研古来医籍,穷究秘奥,统汇医理,尤受张介宾影响,治病偏主温补。著有《四圣心源》、《素灵微蕴》、《素问悬解》、《灵枢悬解》、《难经悬解》、《四圣悬枢》,《伤寒悬解》、《伤寒说意》、《金匮悬解》、《长沙药解》、《玉锹药解》等。黄氏祟尚经典,见解独到,自成体系,可备一家之言。祟阳抑阴,尤重脾阳贵中气,是黄氏的主要层学思想。
一、升运脾阳,培养中气
黄氏十分重视脾阳和中气的生理作用,认为“脾胃者,精神气血之中皇,凡调气济血,非脾胃不能,非甘草不可也”<长沙药解·甘草》)。脾胃居于中央地位,水火既济、心肾相交在于脾胃的升降作用,其关键又在于脾阳的升运,而脾阳升运的物质条件又在于水温土燥.可是‘足太阴脾以湿土主令,足阳明胃以燥金化气,湿为本气而燥为化气,是以燥气不敌湿气之旺,阴易盛而阳易衰“《四圣心佩·六气偏见》)。脾阳不足则中气不运,脾陷而胃逆,气机升降反作,水木陷于下而病寒,金火逆于上而病热,因此,黄氏确立了升运脾阳、培养中气的治病大法。脾升胃降是中气的推迁作用,同时也是中气源源健旺的过程,,故日:‘中气者,和济水火之机,升降金木之轴叹《四圣心源·中气 》) 。中气健汪,水谷入胃,脾升胃降,水升木荣,火敛金肃,水火既济,土木和谐,人之生机旺盛,故又曰:“中气居不戊不己之间,非金非木之际,旺则虚者充实而左升,实者冲虚而右降,右不见其有余,左不见其不足"《长沙药解·人参》)。若中气亏虚,’中枢不运,肝脾陷于左而肺胃逆于右,甚则阴阳离决,精神分散,百病由生乃至陨灭。
二、交媾精神,权在中土
黄氏在《内》、《难》、《伤寒》、《金匾》等书理论基础上,对精和神的认识颇具独到之处,认为神胎于魂、发于心、根于肾,精孕于魄、藏于肾、根于心,离中之阴即肾之真水,坎中之阳即心之阳神。神中藏精而不飞扬,精中藏神而不遗泄,神之发有赖于木水之升,精之藏须赖金火之降,所谓.精秉于金火而气谐于水木也”(《素灵微蕴,惊悸解}} 这样才能坎离既济,精神环抱而能知来藏往。推究其源实在于中土之阳旺,中气善运的结果,所以黄氏又说:‘脾升胃降之机是谓中气·。。。,其位坎离之中,戊己之界,此即生身之祖气,胎化之元神,阴阳之门,天地之根也,〈金医悬解·虚劳篇〉,
如果土湿阳衰,中气湮郁,枢轴不运则惊悸、奔豚、遗精、不寐等病遂之而生,认为悸由肝气之磐塞,枝叶上郁,肝气振摇所致,惊乃胆气不能顺降,根本下拔,胆气虚飘所由。寤是肝气的升发,寐是肺气的降敛,若肝气郁于左则清昼欲睡,肺气郁于右则通宵不眠,并认为寤寐又与卫气的运行出入相关。遗精乃由精不交神,肝脾不升,生气不达所致。以及上热下寒之证,都不越乎此。黄氏说,‘土虚则火热而水寒,金烁而木枯,户枢败而四维不转,故火金损而神气病于上,水木损而精血病于下,会仲景建中之义,则血痹虚劳之病随处逢源矣”((金匠悬解·虚劳篇》)。黄氏所以提出“培养中气,降肺胃以助金水之收藏,升肝脾以益木火之生长,则精秘而神安矣" }((四圣心源。精神》。
三、少、厥伤寒,关在脾阳
黄氏在阐释少阴、厥阴伤寒时亦突出了脾阳的作用。伤寒传至少朋或厥阴,病情严重,生死存亡未可预卜,而其关键要看脾阳的盛衰。
少阴伤塞水不能灭火,全凭中土为之堤防,则寒水不致泛滥而君火可保,故脾阳旺则少阴不病伤寒。如果“中气一败,堤防崩溃,寒水无制,侵凌君火,上之则飞灰不燃,下之则坚冰不解,虽有四逆、真武之法,第恐阳神已去,阴魄徒存,挽之末路,桑愉难追,故少阴之死证总因土气之败也’《伤寒悬解·少阴篇》‘于此看出脾阳在人体的中流砒柱作用。故又日:‘仲景于少阴之病而日负肤阳为顺也,少阴之窍妙具此一语,无余蕴矣。《伤寒悬解·少阴篇》),提出了少阴伤寒之治疗要扶跗阳而泄少阴为第一要义。
厥阴伤寒,水木合邪,趺阳腹背受敌,生死关键亦取决于跌阳之胜负,故日:“少阴之病跗阳操其胜势而多负于寒水,厥阴之病跗阳处其败地而水木合邪,凌侮弱土,焉有不负之理乎”(((伤寒悬解·厥阴篇》。此时跗阳胜负较之少阴伤寒更为吃紧,因为跌阳处于劣势,所以吐利之证较之太阴、少阴更甚。黄氏又从另一方面分析了病机,认为厥阴对跗阳虽然侍强凌弱,但也有绝地逢生之转机,因为厥阴为水火之中气,阴尽阳生之脏,所谓厥阴中见少阳,虽四望阴霾而一线曙光透露,因此有可能承水气,亦有可能持火气,故黄氏日:“厥阴阴极之脏,阴极则阳生,挟母气之寒以残土者厥阴也,孕子气之热以生土者亦厥阴也,水木侵凌,土崩阳败,忽而一线荧光温存其中,中气一生,煦濡长养,渐而阳和四布,上下升沉,手足温生,呕利皆止,出寒谷而登春台,亦厥阴之功也”《伤寒悬解·厥阴篇 》。
四、药贵温通,不用腻补
因为脾阳贵于升运,中气贵于流通,大凡升运的、流动的、生长的、光明的皆属阳,所以黄氏用药不主张温热峻补,而以温通疏豁见长。如《四圣心源,中气》篇的黄芽汤为书中群方之祖,坐镇中皇而运四旁,并日:“中气之治,崇阳补火则宜参姜,培土泄水则宜甘茯。”上热者加黄连、白芍,下寒者加附子、川椒,开郁加桂枝、丹皮,肺滞加陈皮、杏仁。甘草、桂枝、白芍、茯苓、千姜、半夏、陈皮等药在方中用得较多,尤其是甘草、桂枝、茯苓三味药几乎百分之八十方都用。黄氏认为甘草是“交媾精神之妙药,调济气血之灵丹,’((长沙药解·甘草)))。谓桂枝“凡润肝养血之药,一得桂枝,化阴滞而为阳和,滋培生气,畅遂荣华,非群药所能及也”《长沙药解·桂枝》。谓茯苓“功标百病,效著千方…泄水燥土,冲和淡荡,百病皆宜,至为良药,道’家称其有延年之功,信非过也”《长沙药解·茯苓 》。
五、补偏救弊,匡正寒凉
黄氏鉴于当时医界盛行苦寒泄火,滋阴伐阳的流弊,遂秉笔直书日:.以阳虚之人而投补阴之药,祸流古今,甚可恨也!”以四圣心源·阳虚)))其本人即是受害者,时年三十,曾患目疾,红肿疼痛,黑珠被裹,被庸医误用苦寒攻下,病不见愈,左目渐昏,蟹睛突起,遂轻雾膝笼,光流似电,从此,“脾阳大亏,数年之内,屡病中虚,至今未复,此缘阳泄土败木陷火亏”(《素灵微蕴·目病解)))。由于黄氏亲遭苦寒之祸,体验极深,所以发出了震聋发聩的呼声:“眼科数千百部,悉以滋阴凉血,泄火伐阳,致其神明,以致眼病之家逢医则目盲’(《四圣心源·阴脱})。其言虽过于偏激,却也切中时弊。